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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 (第2/3页)
欲坠:“我可以跪于礼教,我也可以臣服于你,做你贤良淑德、举案齐眉的国公夫人……” 秦舒仰着小脸,眼角划过泪,眼神悲怆,她望着陆赜,却又仿佛不是在瞧他一样,良久她闭上眼睛,缓缓背诵:“思想不自由,毋宁死耳……独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,历千万祀,与天壤而同久,共三光而永光……”1 有的人可以为了生命抛弃尊严,立刻滑跪,但是秦舒到古代越久,反而越能理解那些为了尊严、自由而抛弃生命的人,毕竟选择有尊严的死去,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。跪下是很容易的,站着却很难。 陆赜听罢,便知这些是她自己本就有的想法,并不是受温陵那老匹夫的教唆,五年前的他只会嗤之以鼻,但是现在的他显然已经学会了同秦舒的相处之道了。 秦舒摇着头笑笑:“在这里,说这些,好像显得很蠢!”她站起来,端着酒杯,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:“今儿话好像说多了,我困了,先睡了。” 陆赜站起来,见她确实醉了,手上去寻门栓却怎么也寻不到,他一步一步走过去,高大的声影笼罩在秦舒身上。 第95章 有置之死地的决心,便不会死 陆赜握住秦舒的手, 松松地环着她的腰,微微低头清冽的酒香便浮过来:“秦舒,这世上人的心本就是偏的, 你说你跟温陵是一样的人, 对我而言,即便是同出一言, 待你自然又不一样。” 秦舒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,她转过身子, 身量只到陆赜肩颈处, 后退一步, 后背紧紧靠在门扉上, 冷静又绝情:“陆赜,你从来都是这样得寸进尺, 永远不懂见好就收。以你我二人的纠葛,如今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极不容易了……” 她话还没说完,便见陆赜低头吻了下来, 如疾风暴雨一般,侵略性十足。 秦舒想伸手去推他, 却叫他一只手捉住, 反手剪在背后的门闩处, 膈得手骨发疼。 缺氧缺得太久, 叫秦舒脑子发晕, 陆赜揽住她腰, 便见右脸上一记耳光袭来。 陆赜本可以躲, 却生生受了,听她咬牙道:“陆赜,你下作!” 陆赜轻轻往她颈间处一点, 打横抱起软绵无力的秦舒,往里间的床榻上而去:“秦舒,你扪心自问,纵使我从前对不住你,从我们在京城碰见,我待你可有一丝一毫不尊重之处,你说你不想作妾,我便以妻位相许;你说不想我碰你,我也允了。你不要以为你背靠着贺九笙,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她是泥菩萨过江,想保你也难。” 秦舒怔怔地望着陆赜,心里十分了然这才是陆赜的本性,前些日子不过勉强装装样子罢了,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 陆赜自撇过头,不去瞧秦舒的眼睛,道:“我可以为了你来宣府,可是为你扳倒定武侯,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将来必定会回到我身边来。倘若你要嫁给旁人,同旁人郎情妾意,我又何必装什么柳下惠的君子?” 他把秦舒放在床上,挥下帐幔,手上去扯秦舒领口的兰花扣,轻轻一抚便叫衣襟散开来。 秦舒叫他点住穴道,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,浑身无力,听得一阵裂帛声,一只微凉带着薄茧的手探了进来,叫她微微发抖。 两具本就彼此熟悉的身体亲密无间,陆赜轻轻的摆弄,刻意应承,叫秦舒仿佛躺在暴风雨之中的扁舟之中,一波一波温暖的潮水向她袭来,叫她违背心意得连脚尖都舒服得蜷缩起来。 良久,秦舒睁开眼睛,整个身子都染上绯色,额头的刘海也带着微微的湿意,剪水眸微微发颤,意态娇春。 陆赜直直地望着她:“我说过的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汉王此前从中作梗,连陛下也做笑话看。是我不想以侍妾待你,这才推脱来。今时今日,倘若取一道赐婚的圣旨来,你能躲到哪里去?” 秦舒望着他,大半脸隐在阴影里,刀劈斧削一样冷硬的下颚,一半明一半暗,心里顿时十分清明起来,陆赜这样的人,逢小作低只是一时,以权势压人,才是他难改的本性。 秦舒无力地抬起手,心里没有想象中的愤怒,反而是酸酸涨涨的伤心,转念一想,既无情意,又何必矫情呢? 她伸手去抚陆赜被咬破的唇角,渐渐滑下去,轻轻的抚过他的喉结,再到胸口上渗血的绷带:“我可以嫁给你,但是我有条件。” 陆赜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,只是秦舒明明对自己有情,却还说出那么一翻狠心绝情的话,今天晚上又看见王梦得那厮,心知不把秦舒逼到墙角,只怕真的会抛弃京城的一切,远走高飞了。 此刻听见秦舒这样问,不由得一喜:“你要什么,难道我会不答应?” 秦舒淡淡道:“我要泉州水师护航商船到吕宋!” 这倒是令人意外,陆赜沉吟半晌,这才开口答应:“好,我来办!”又低头俯在秦舒耳边:“我知道你想发行小额银票,叫日升隆同大通票号联合发行,你依旧做这个总掌柜。” 秦舒只冷冷发笑:“来之前就说好了的,我回去之后不再管大通票号。再则,倘若我嫁给你,人家又岂会放心我再插手票号的事?” 陆赜立刻改口:“不做也好,你这身子要好好保养才是,少费心力少劳神。” 秦舒望了望外边,冷冷道:“天快亮了,你走吧。” 陆赜见她脸色极为难看,不敢再违逆她的话,下得床榻穿戴好衣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