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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) (第3/3页)
。 另一位么,一袭青衫,容姿清正,虽然脸色隐隐有些发白,看上去倒比那小侯爷中用多了。 这个人时野也熟,熟得很。 一个被窝里睡过不少次,能不熟么。 校尉眼见着自家将军忽然间就垮下了脸,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,有些不明所以,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双方介绍彼此。 两位大人,这位是我们的时将军,以后你们在此地便要听他指挥。 小侯爷依旧一脸菜色,倒是那位青襟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闻言认真点了点头。 校尉接着把目光转向了时野。 时将军,这两位分别是尚宏才尚侯爷和卿长生卿大人。 哟,都是老熟人啊。时野的语气不冷不热的。尚侯爷,我记得令尊最为疼爱您,怎么也会舍得把您这金枝玉叶的宝贝疙瘩丢来我这破地方啊? 去你妈的。尚宏才来时一路顶着太阳暴晒,还呛了好几口被风吹得打滚的沙子,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?眼下好容易到了目的地,还要被人冷嘲热讽,当下心头的火气便噌噌直往外冒。 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,你算什么东西,爷爷我要不了几天就能回去京城了,你就一辈子在这鬼地方待到死为止吧! 话说得倒是凶狠,只是话音甫落他便拎着包裹脚底抹油般溜了,像是知道自己再多待一秒便保管要遭到一顿毒打一般。 目睹一场莫名骂战,校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,眼见时野不像生气的样子,这才继续问道:时将军,咱们该如何安顿这两位大人? 他们是督军,京城派来督查的人,个顶个的身份显赫,校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。 不管,爱干什么就干什么。时野对尚宏才完全是半点不待见。不过记住一点,不要搞任何特殊,让他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。 时野顿了顿,将目光转向了卿长生:至于他么...... 卿长生被冷落了半天,倒也并不生气,闻言温声开口道:我虽不能同将士一样杀敌,却也能在军中做些力所能及的杂事,倘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,请两位尽管开口。 那正好。时野闻言冷哼一声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我们正巧缺个杂役,明天起卿大人就去伙房劈柴烧饭吧。 校尉听了这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,对方谦虚下就算了,怎么这人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呢,这卿大人可是当朝再想嫡子,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这位爷干这些苦力活。 于是他嘿嘿笑了两声,有些尴尬地转移了时野的话头:不知道卿大人可会简单的包扎处理伤口? 他原想这位也是金枝玉叶的主儿,说不会倒也不算稀奇,到时在找个其他清闲职位便是,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点了点头。 会的,刀伤枪伤和伤口包扎我都能简单处理,如果是十分严重的伤那便爱莫能助了。 倒是不知卿大人竟会这些。校尉有些吃惊。 卿长生闻言微微一笑,面庞如同皎月出水。 家里有人经常受伤,一来二去便也对包扎伤口熟悉了。 时野闻言又是一声冷哼。 校尉有些莫名的看了眼臭着一张脸的自家将军,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吃火药了,明明平时也不属实多严苛的性格,怎么偏偏就看这么温和的卿大人不顺眼呢? 校尉心里嘀嘀咕咕的,面上却不显,对卿长生拱手道那今后便劳烦卿大人替军医打个下手了。 好的。卿长生点了点头,声音温软有礼。叶校尉也不必拘礼,以后直接叫我长生便好。 校尉有些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,接着便要带卿长生去寻个住处,两人正准备走,时野又不冷不热开口了。 此地山穷水恶,战事亦是如火如荼,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,我看卿大人手无缚鸡之力,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里,我看还是过几天跟着尚宏才一起回京城吧。 卿长生闻言定定看了他好一会,片刻后轻声道:我下定决心的事,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更改。 眼见卿长生跟着校尉走了,时野还是气,越想越气,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,倒是被这么个大惊喜给气清醒了,于是下午时被他操练的士兵便遭了秧,稍有不慎便被罚着要去去蹲半晌马步。 时野为人随和洒脱,平日里几个胆子大的士兵也敢同他开开玩笑,只是今日瞧着他满脸阴沉,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揍人,明显不太好惹,一个两个哪怕内心叫苦不迭,也只能噤若寒蝉的接受惩罚。 直到晚上睡觉前时野都没再见到卿长生,他也懒得去管,洗漱完毕后给火盆填了木炭,便准备睡觉。 迷迷糊糊时野做了个梦,似乎有只猫在一直挠他的帐帘,他烦不胜烦,猛地便惊醒了,这时听见军帐外隐约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时野心想还真有猫来挠门了,接着便踢踏着鞋子去打开了帐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