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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柿 第95节 (第1/2页)
??许是听说了岳金銮要嫁给太子的事,他头疼气闷几天都没睡好,夜里梦见他也娶了妻,红盖头揭下,是岳金銮明艳羞怯的脸。 ??岳金銮依偎在他怀中,娇声叫他夫君,她修长白皙的玉颈含羞垂着,细软的长发淹没她娇小的双肩,她亲吻他的脸,身上的香气像一张网,把他最后的理智捕杀殆尽。 ??他失控了,在梦里,然后梦醒了。 ??卧室干干净净,清清冷冷,他烦躁至极地踢翻了床边的香炉。 ??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做梦了,香炉里全是她身上的香气。 ??他问眉寿殿的宫女要了岳金銮平日熏香的方子,如法炮制,然后每至长夜,他闻着这股香气才能自欺欺人,克制住快要决堤的欲望。 ??他一定是疯了。 ??秦恕平静了一会儿,起身将香炉扶了起来,重新点上香。 ??虽然很烦,但是不能没有。 ??要是连这个都没有了,他怕自己活不下去。 ??西狄进犯,若击退西狄,是个把握民心的好机会,太子惜命定不会去,党羽又是一群文臣,这个机会是给他的。 ??秦恕领兵西征,不知道挨了多少刀,挺了多少日,西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,死了一群换另一群顶上,杀红了眼睛,飞蛾扑火般倒在尸山血海里,最后杀得刀都卷了。 ??西狄赌上了全族的命,若不战便得饿死,他们不怕死,可秦恕的将士却还有着父母妻儿等他们还家。 ??西狄的士气空前高涨,若继续这样下去,败局迟早是定数。 ??后来秦恕连夜烧了西狄最后的粮草,前方将士死守,他一人趁乱率领一队死士精兵,潜入敌营,绕后突破西狄薄弱的后防,割下敌首头颅,这场战役才结束。 ??他平西狄定边疆,班师回朝。 ??太子党羽节节败退,却对他无可奈何。 ??从宫里见完皇帝出来,已是夜里。 ??他身上的甲胄还未换下,上面沾满了西狄的血,他带着侍卫回府卸甲,路上遇见了岳金銮。 ??说来还真奇怪,他回京时一直想着她,没想到真的见了她。 ??未出阁的女子,这么晚了还在外面,想也是不安全的。 ??他骑在马背上,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,满心都在想,她一个人在外面干什么,为什么不回家。 ??她要嫁给太子了,这会儿正在岳府待嫁,不好好待着,出来干什么? ??岳金銮娇娇小小坐在路边糖铺子的台阶上,糖铺子关了门,她坐在那儿哭,哭得可真伤心。 ??良夜的月光笼在她身上,秦恕看见她的手捂住脸,指尖挂满了剔透的泪,发梢上的芍药随着她打哭嗝的起伏微微的摇晃着,好像要掉下来了。 ??有个小婢女陪着她。 ??婢女看见了他,闻到那么浓的血腥味,头深深埋下去。 ??婢女赶忙让岳金銮不要哭,她说,“玉面修罗来了,再哭要被叼走了!” ??秦恕居然听笑了。 ??他是想叼走她,可怕她哭得更凶。 ??秦恕骑着马慢慢退到岳金銮面前,身后的侍卫惊讶的很,秦恕抬手,制止对方的疑问。 ??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台阶上哭成一团的小姑娘。 ??“岳金銮。” ??岳金銮还在哭,仿佛听不见他的话,小身子一抽一抽。 ??哭了这么久,应该不是被他吓的。 ??秦恕下马,半蹲在她面前,凑近了端详她。 ??她的腰真细,单薄的春衫勾勒出玲珑身段,钩子般勾住他的视线。 ??秦恕放下她的手。 ??婢女哆嗦着道:“三殿下,不可……” ??秦恕声音森冷地问:“不可什么?” ??婢女不说话,她也哭了。 ??岳金銮小脸哭得红红的,迷茫地看着秦恕,半天都没认出他。 ??秦恕嗅到她身上的酒气,脸色一变,“她喝酒了?” ??婢女瑟瑟发抖,“喝、喝了,郡主今日心情不佳,府里不许喝酒,她就偷跑去酒馆喝,喝醉了不肯回家。” ??许是杀多了人,胆子变得更大,又许是岳金銮醉了,根本不认识他,秦恕忽然掐住她的脸,轻轻捏了一把。 ??“胆子可真大。” ??岳金銮抽咽着去推他的手,声音细细弱弱的,“你不许掐我,好疼!” ??秦恕改托住她的下巴颌,“还算好,还知道疼。”